他声音里的邪气,简直要让人心跳失控。 她下意识地看向陆薄言:“那你呢?”
外面,陆薄言的脸色用精彩已经不足以形容,包括沈越川都没见过他这种神色。 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
他低沉的声音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柔,更多的却是强势的命令。 小小的方形毛巾,按在他的额角,吸走了汗珠,这动作她做得似乎做过千百遍一样自然,陆薄言都愣了愣,看着她认真的样子,比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感觉。
…… 无数细微的烛光在花间、在绿草地上跳跃着,把他的分明的轮廓照亮,空气中隐约传来烛火的香气,苏简安歪了歪头:“陆老师,你到底要干嘛啊?”
吃完后,陆薄言戴上手套剥小龙虾,苏简安嫌虾壳刺手,又迫不及待的想吃,可怜巴巴的望着陆薄言:“你剥好给我吧?” 她气急的看着陆薄言,陆薄言却亲昵的安慰她:“别生气,我下次会注意点。”
“骨头汤。” 也许是因为放心,又被酒壮了胆,她肆意靠在陆薄言的胸膛,还寻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,手不知道摸到他哪里,只觉得很结实很可靠,另她安心。
她穿上一件薄薄的春款外套御寒,剩下的衣服都放进了车里,司机问她:“陆太太,你想去哪里?” 看她迷茫的样子,陆薄言恨不得把接下来的字逐个刻进她的脑海里:“我替江少恺转了院,要道谢也是他来跟我说,关你什么事?你跟江少恺什么关系?嗯?”
洛小夕还是第一次享受他的公主抱,没想到事先还要被他骂一通,不情不愿的别开视线:“还不是怪你。什么我的雅兴,我才没有三更半夜当野|战军的雅兴。” 他虽然不甘心,但也只能选择放弃。
他仗着自己长得高是么? 苏简安才不管过不过分呢,执着地维持着迷人的笑容看着陆薄言。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看见他手上的药才恍悟,艰难地一字一句的说,“我觉得你要给我擦药……” 苏简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循声望过去,果然几个小女生在朝着陆薄言指画,双眼里几乎可以冒出粉色的红心。
来吧,她不在意。 所有人都慌乱不已,只有不知情的苏简安还有心情在车上听音乐。
苏简安拿了一只酒杯推到陆薄言面前,跃上她旁边的椅子:“喝酒居然不叫我,薄言哥哥,你太不够意思了。” 法医本来没有任何向家属解释的义务,其实她大可关上门不理陈璇璇母女的,但她选择了面对,结果却遭遇飞来横祸。
“滕叔叔,您好。” 苏简安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,陆薄言的眼睛和夜晚是一样的颜色,甚至比夜的黑还要深沉几分,每每对上他的视线,她都有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。
“他不相信我可以当好模特。”洛小夕的语气又倔强又坚定,“我决定了,有小有成绩之前都不见他!纠缠了他十几年,每天他见到的我都是一样的漂亮,也该乏味了。下次我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,让他有眼前一亮然后怦然心动的感觉!” 如果今天华星的合作方不是他,那么带走洛小夕就是其他人了。会发生什么,用巴掌都想得到。
想起自己居然期待陆薄言的吻,苏简安的小脸再度涨红,胜似罂粟,她挣扎着要脱离陆薄言的怀抱,陆薄言却不放开她。 他残忍的杀害了两条无辜的生命,还绑架了两名法医,没有一个人对他表达同情,这似乎就是常说的“报应”。
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,看清楚两个女孩正扒着车窗,陆薄言见了她也松了口气,对窗外的女孩说:“我太太回来了,你们可以松手了?” 脑袋晕乎乎的,灯光突然迷离又梦幻,近在眉睫的人脸变得不甚清晰,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背,景音,嘈杂却遥远。
苏简安出去一看,果然是她。 是巧合,还是命运在善意的提醒她不要白费力气?(未完待续)
“华尔兹一点激情都没有。”秦魏神秘的笑了笑,“我去和声控打个招呼,你等着听下一首曲子!” 山路黑暗,只有两束车灯照亮前路,洛小夕想,如果可以的话,她宁愿这条路没有尽头。
苏亦承灭了烟,“啪”一声按下开关,明晃晃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,宽敞气派的办公室从黑暗中脱身出来,他打开文件电脑,像工作日那样挥斥方遒指点江山。 几个人不约而同笑起来,笑声里隐含着轻蔑和不屑。